“放下!”
“你要打,滚出这个山庄去打。”
“……”
“出去。”谢清呈因为承受了太多的刺激,此刻的神情反而显得非常麻木,他说,“都给滚出去。”
贺予:“谢清呈……”
陈慢:“谢哥……”
谢清呈用冰冷的手指,扯紧了自己的衣衫。
他闭了闭眼睛:“别他妈叫。”
他在算发了,人和人就不一样的,秦慈岩能做一个长辈,能做一个医生,而他学着秦慈岩的样子,去照顾贺予,也宽慰着陈慢。
最后的结却tā • mā • de 离谱到家。
他真倒了八辈子的血霉,且全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小轻会这样——自己一个硬邦邦的男人,又个纪大的,这撞了什么邪还上辈子缺了什么德,会两个『毛』都还没长齐的狗崽子喜欢上?
尤其陈慢……说暗恋了他十多……
十多前陈慢才岁?懂什么喜欢不喜欢?
他想着自己从前虽偶有疑虑,却还坚定不移地相信着陈慢不会如贺予一般不靠谱,不管贺予说什么,他都无条件地相信着陈慢。他那时候甚至还颇为讽刺地认为如陈慢也喜欢自己,那就叫做双喜临门。
中五千万大乐/透的概率。
在谢清呈只想找一家彩票店兑奖,问老天爷兑付这赏金千万。
他还管他干什么呢?
他还管得了他俩大爷吗?
真太可了……
他都在拿看猎物的眼『色』看他,只有他自己还以为他什么威严的长辈——他真的受够了这些公子哥。他理解不了这一切。
谢清呈说:“滚出去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还你tā • mā • de 打算让打电话叫警察?!”
警察两个字惊醒了陈慢。
他的『色』蓦地苍白了——他顿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。这身份就像招魂的幡,将他的意识从愤怒的洼泽中陡唤。
在短短的数十秒间,他的神志愈来愈清醒。他眼里的血雾逐渐散去了,他望向谢清呈的绸衫狼藉,满床的凌『乱』不堪。
他忽意识到自己差点犯下多大的过错,心都跳到了喉咙口。
就像醉酒之人猛清醒,陈慢手脚盗汗,颤声道:“谢哥,……”
谢清呈:“说最后一遍,你两个,都给滚。”
陈慢不怕谢清呈报警,让自己也在众人前丢了颜,他拾理智后瞧见了谢清呈脸上的木。
另外,他也发了谢清呈对贺予的态度亦冷硬的,未比自己得到哪去。
因此陈慢的灵魂又塞了他的躯体,塞得很粗暴,以致于他一时间手脚僵硬,声带这样纤敏的器官更运作不得。
良久,他才在谢清呈又欲开口之前,找了对自己身体的『操』控力,他此刻已懊悔不已,羞愧难当,生怕谢清呈再说出什么对他非常失望的话来,用哑得乎不着调的声音说了一句:“哥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“滚!”
陈慢离开了,他连自己都无法对十分钟前的自己。
谢清呈把目光转到了贺予身上,贺予还未肯走,只那么红着眼,又似伤心又疯魔地望着他,手上的环带在一晃一晃地窜着血光。
尽管贺予对他而言早已不一样的,但今天的事情一件堆着一件,且他早已下定了决心,不再与贺予纠缠不休——他太清楚贺予这个人了,若自己给他一些与陈慢不一样的待遇,贺予就会觉察到他心里已经滋生了的那种殊的感情。
那一切都功亏一篑了。
谢清呈缓了一会,闭了目,复又睁开。
他咬牙对贺予道:“你也,你不应该——”
话未说完,那只脱了臼,还未正位的手,就贺予握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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